PASTA.夷羊

虔诚是苦难的香灰

【大薛/国庆接龙第4棒】风起之处

01

身上暖了些,薛之谦睡倒休息。

他大梦一场,梦见了无边无际空阔的平原,自己可以在上边自由的奔跑;梦见嘈杂喧嚣的城市高楼,父母还陪在自己的身旁;梦见万人之上众星捧月的生活,梦想有了可以支撑的肩膀……

忽有冷风吹来,让他活生生从酣甜淋漓的美梦中冻醒,宛如正月北风,吹着刺入寒骨。

一睁眼,张伟站在他身旁。借着光亮,他看见了张伟漆黑的眸子里流动的漩涡。

薛之谦打了个哆嗦,裹紧了被子,往床里边退了退,给张伟让了个地儿,却没见那人有任何动作。

昏沉的睡意再次席卷而来,薛之谦垂下眼皮,便再次坠入陆离梦境。

02

张伟轻轻地走出宿舍,化作一缕风,缓缓地在窗外飘。他有些不敢轻易靠近那安静美好的男孩,不敢吹开他的发丝,使坏地掀起他的衣服,甚至不敢在他生病的时候为他掖被角。

因为他是一阵风。

一阵大而无形,自己都不知自己长何许模样的风。他在病重的人身旁,总会让人着凉受罪。

那就——那就先等等吧。

张伟的心中好不委屈,窗外的树枝抖了三抖,忽然狂风呼啸起来,但从不拍打在窗子上。

03

薛之谦一醒来,嗓子好了很多,鼻子也通气了。

他叫了两遍张伟,都没人回复,只有窗外晾着的衣服被风吹得摇摇欲坠,而后很快归于平静。

室友眯着慵懒的眼睛,从厕所探出一个脑袋,闷闷地道:“谁啊?张伟是谁啊?”

薛之谦抿了抿嘴,没说话。

背上书包,简单洗漱,自己走出了宿舍的门。

生活照旧,一切简单,只是——只是再没见到那个满脸笑吟吟的男孩。

04

上课,下课,吃饭,功课,睡觉。

一直大好的晴天突然在某天傍晚变了色,就像那个不见了的男孩到来的那天一样。

一阵风突然从后背吹来,肩膀被人轻拍,带着微凉的气息。薛之谦转回头,又见许久未见的笑脸。

“这么久?你在哪。”

张伟无所谓地摆摆手:“嗨,能在哪。不就是被我妈给禁足在家了吗。”

薛之谦对着这个蹩脚的谎言只是付之一笑,勾起了那人的肩向校门外走去:“今天住宿生回家,我家没人,天气也比较凉快。你被禁足这么久,我带你去个地方玩透透气?”

张伟紧张地搓了搓手,勉强地笑了笑,点点头你。

薛之谦所说的地方是个公园里隐蔽的不大的山坡。虽说海拔不高,但足以看清脚下交错纵杂的柏油马路。

“这地方挺凉快的,风一吹,你就可以把你妈禁足你的事情全都忘掉了。”

薛之谦说完,满脸期待地向后撑起了手臂,掀起了头发,准备沐浴清凉的微风。许久,没有动静。

薛之谦有些尴尬地望着阴沉的天空,看向张伟,却见人依旧是紧锁着眉。发觉薛之谦的目光,慌忙解了眉头,傻傻地笑起来。

薛之谦叹了口气,掏出了手机,分给了张伟一只耳机。

“没办法,看来今天天公不作美,光有云没风,倒是闷热的狠。那就只能在这么一片好地方听听歌了。”

耳机里缓缓响起了悠扬的前奏,薛之谦躺在了地上,舒适地闭上了眼睛。

张伟也一同躺下,没有带起一丝风来。他也想慢慢地闭上眼睛,同薛之谦一并感受舒适和悠扬,耳机里忽传来的歌声却宛如重锤一般砸在了他的心上:

“Wind was born to the open sky with a,

bad temper and a wondering eye.

That kept him on the run most his days.

Earth said,my child,see,

I used to run that wild,

cause it is hard to put a finger on the pain.

But you can't outurn a thing like shame.”

‘狂风’曾在宽敞的天空上诞生,出世就带着副坏脾气和好奇的眼睛。这让他大半辈子不断地奔跑追逐。大地说:“孩子啊,听好了。我也曾那样无拘束地奔跑,但是你不能这样来逃避你的愧疚。”

一切光景恍惚间略过,让张伟怔怔地望着天空。

一曲很快便结束,张伟摘下了耳机,对上薛之谦疑惑地目光。

“你想吹凉风吗?”

薛之谦无奈地笑:“这天,哪儿有什么凉风啊,这么闷。”

张伟提了嘴角,手轻轻搭上薛之谦的肩膀,整个人,几乎要把薛之谦揉进自己的怀里,让他与自己融为一体。

其实确乎是了,因为薛之谦感觉到了无比清凉畅快的风,从张伟身上散发出来,吹向他心底,渐渐让他高温的皮肤降温,冰冷。狂躁的风让他的骨头开始发颤。

张伟无法以爱之名靠近自己所爱之人。

他是风起之处,混沌的狂风,尽数藏进了他刚凝了形的身体里。

可薛之谦知道,那风起之处并不是张伟。于他,能吹得动自己的风,永远都是自己心里的那股温柔春风。

——
歌曲:《Appalachian Wine》
——

下一棒 @_jzxy
写的不好,见谅。

因为手机版面原因,无法发链接,抱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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